這次是真的了。(正色
之前的相簿事件相信有些人都知道了。
真的讓我很火,害我修圖修了一個多小時,很好嘛。(燦笑
然後又是現在的後台讓我很囧。

所以掰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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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大家應該都聽過「藤井樹」這位作者。
而昨天(8/28)呢,我因為好朋友給的連結,而去逛了他的部落格,然後加入了最愛,我沒有看過他的文章,但是,看了部落格裡的一些論述及觀點後,感觸非常多,也在他的部落格留下回響。

所以,今天我在這裡想講的是:關於小說的寫法。
當然如果你今天寫的是惡搞文,那我想也不需要看什麼小說寫法啦。-ˇ-"

也許你會不屑地說:你誰啊?憑什麼來講這些?(當然我只是舉例)

不過,我在網路上的小說界翻滾好歹也有兩三年了,雖然作品看的人不多,但至少還是有的;不然撇除寫手的這個身份,以一個兩三年不長也不短的時間,我這個讀者總有資格來講了。

在開始前,我想先說清楚,本篇一定不短,有耐心看完的人,我先給你拍拍手,表示你對寫小說很有耐心、也很努力想學。
而沒看完的人呢,我也沒什麼立場說什麼,只是如果你真的有心想寫,那麼只能說可惜了。

在這裡我要先聲明,不管你認不認同我的看法,下文有些東西也僅僅是我的個人觀點。
那麼,就開始囉!(媽啊我廢話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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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你是為了什麼寫小說?
昨晚在那個部落格我看到有些人的動機是「因為我想出書」、「因為我想賺大錢」、「因為我想出名」。
先送你一個大笑,哈哈哈!

如果你是為了這三樣來寫小說,那麼免了。

想出書沒有不對,想賺錢沒有不對,想出名更沒有錯。
但是,你想寫小說的動機如果是它們,那你就不對了。

小說為什麼會誕生?
因為寫手的創意、心思;
因為寫手想讓心中的故事呈現具體化;
因為寫手有這樣的興趣,他是沉浸在故事裡的,而不是為了什麼目的、什麼動機去進行。

應該很清楚了。
如果你的動機是「因為我想創作」,那就寫吧。



以小說來講,耐心、熱忱是必須的。
你有沒有耐心去完成它?你有沒有這個熱忱讓它繼續?這都很重要。

像我個人,唯一一次棄坑的,是一篇火影同人,那時候事實上是萬分掙扎,因為我對同人實在是沒有愛了,但是又已經把故事想好,結果,我還是棄了,因為,「沒有愛」這點就讓文章無法繼續下去。
對於讀者,我很抱歉;對於故事,我很遺憾;對於自己,我很無奈。

我想告訴大家,棄坑和近坑是不一樣的。
如果你是棄坑,那麼是完全放棄這個作品。
如果是近坑,頂多是出文慢,作品會繼續。
(啊糟糕,這三句感覺像是替自己辯駁。囧)

還有,既然是小說,當然是有它的一定字數在,短篇(三千字到一萬五千字)、中篇(兩萬字到六萬字)、以及長篇(八萬字以上)。
我曾經看過全文只有九個字的文章,他居然說那是小說,我覺得我都可以吐一大缸子的血出來了。
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
連標點符號都沒有,就結束了。
這到底是什麼?對話吧。

好啦總之,耐心和熱忱是必須的。



上面都看完了,現在就可以來說說我看見的一些錯誤、以及一些建議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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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劇本文。
‧劇本文是什麼?就是只有對話,沒有什麼形容,就像在唸劇本那樣。

像這樣的形式↓
神璘:哈哈哈!你也太好笑了吧!
朔夜:閉嘴啦你。

或是這樣的形式都有↓
「哈哈哈!你也太好笑了吧!」神璘說。
「閉嘴啦你。」朔夜說。

從頭到尾都在誰誰誰說的也不是沒有。

→請記得用標點。
‧不管是句中還是句尾都很重要,我曾經看過有人句中有標點,但是卻遲遲不見句尾的句點。

→注音文、火星文、表情符號退散!
‧這個還好,為者不多,但是這三者絕對不能出現在小說裡,這不是在MSN、即時通裡的對話,而是一個故事,舉例來說好了。

「ㄚㄏㄏㄏㄏㄏㄏ,你四笨盪ㄚ?XDDDD」←請問,這樣的文章有誰要看?而且不是人人都看的懂。

→分段要讓人看了舒服。
‧這個有部分的人會犯,試問,你看到三千個以上的文字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第一反應是什麼?答案是:按上一頁離開。
縱使把文章看完了,眼睛也會很酸澀、很累。

→打文章請用全形。
‧這個也是部分的人會犯的錯,引號都用的對,可是標點符號都是半形。
為什麼說要用全形打,我打給出來給大家看吧。
假設同樣一句話。

我簡直不敢置信,這樣的人居然會是兇手? ←這是半形打的。
我簡直不敢置信,這樣的人居然會是兇手? ←這是全形打的。

哪個看起來比較舒服,應該一目了然吧?


上面三點是必須的,而且是基本。


接下來我要說的,是一大堆人會犯的錯。

神璘一臉鄙視的看向某位自戀的同學:「…你說你是天才?!」那我就是天神啦啊哈哈哈哈!

請問,上面那段文字錯在哪?

→人稱詭異。
‧一開始用第三人稱,話說完之後變成神璘的OS啦?
所以到底是要用第一人稱還是第三人稱,請自己想好。

→標點符號錯誤。
‧「……」刪節號是六點,我常常看見人家用三點,不然就是「………………」,請問你是要無言到世紀末嗎?
‧「?!」請問這是什麼?
標點符號沒有這種東西,很多人為了要讓語氣看起來驚訝一點,特地在問號後面又加上驚嘆號,成了四不像,最傻眼的是,我居然還看過出版上市的小說有這種錯誤,簡直誇張到無法想像。(而且它還是「?!!」)

還有一個也蠻常看見的錯誤,請問,驚嘆號用多一點就會讓人覺得很吃驚嗎?

「你說什麼!!!!!!!!!!!!」←像這樣我才想問你在打什麼,我實在不懂驚嘆號加那麼多是要怎樣?顯示說話者驚嘆、氣憤到差點腦中風嗎?

「你說什麼!」傲閻怒視方才開口說話,現在一臉不以為然的人,彷彿想用眼神將對方瞪出個洞似的。
↑這樣是不是比較好?

標點符號不足的地方,就用文字去加以補強,不要所有的語氣都好像是要用標點來表現一樣。



再來,就是故事部份了。

我時常看到一些令我很傻眼的故事情結。
像是:根本就還不熟,看到對方跟別人講話,就心中一緊,很難過、快要窒息了。
這是什麼?
你看到才見過一兩次面的人跟別人講話就會心中一緊?
所以下一秒是不是要暴斃了?

拜託別鬧了。囧
如果是一見鍾情我還可以理解,連一見鍾情的現象都沒有就那樣寫,實在讓我很無言。


還有一種是:明明是第一人稱,卻可以描寫出主角不在時發生的事情。
噢賣尬,敢情這主角有超能力?
不要嚇我了。= ="
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好嗎!

如果是主角第一人稱,就用主角的觀點去寫故事,把自己當作是主角在寫,而不是一位作者、旁觀者,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用第三人稱。



最後我想講的是我的建議,呃……字眼有點不文雅,尺度窄的人麻煩按上一頁離開。





最近我看到一些NP文,超級反感!
因為裡面的小受被每個小攻都上過一次,然後又對每個小攻都有情愫。

是怎樣?都是強迫被上的,然後每次上一上就又喜歡對方了?乾脆去賣算了,這算什麼?

人的感情有這麼隨便嗎?這種文章我實在不能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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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寫出一篇好文章,我個人認為,多看、多讀、多寫,是最好的方法。
不是說所有人都會認同,不過至少可以一點一滴慢慢累積進步。

我的觀點,可能對很多人來說沒什麼說服力,不過,真的就是這樣子。
每個人的標準都不盡相同,我想,去問別人怎樣寫好文章,不如多增加知識,多磨練自己,問問自己的進步吧。





啊啊啊啊啊──我這篇寫了超過一個半小時,小說都沒動啦!QAQ(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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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天神璘興沖沖的拿著一支內有不明水溶液的容器,把大家帶進一個小房間。

  「吶吶,我的新炸藥,要不要玩玩看?」一臉人畜無害。

  朔夜一臉鄙夷,「那種東西能玩嗎?」不是玩一下就「碰」的爆炸了?

  「嘛,我這個跟平常的炸藥不一樣唷。他很人性化,遇到製造者討厭的人才會爆炸唷。」簡單來說就是做來玩的。

  那是什麼炸藥啊……

  「那我來試試看?」自己雖然也是做炸藥的,不過沒有試過這種娛樂性質的東西,傲閻有些躍躍欲試。

  傲閻由神璘手中接過所謂人性化的炸藥,內容的水溶液漸漸開始變色,慢慢、慢慢地由無色變為橙色,「這個是親情的顏色噢。」神璘在一旁補充解說。

  傲閻身邊散滿了滿足的氣息,退場。

  看見自己的好朋友兼神璘監護人的他已經上去玩過了,路昂也自告奮勇。

  「唔……黃色。」
  「鄰家大哥哥類型。」

  ……這什麼?

  雖然不明白,不過算了

  伊萊也接過炸藥,依舊停在那亮色的黃。

  「顏色一樣,是鄰家大姐姐唷。」什麼嘛只是改稱謂。

  聽見神璘的評語,朔夜認為這一點都不準,果然是照製造者對對方的感覺來看其變化程度。

  伊萊的真面目,大概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吧,他那個邪惡的姐姐。

  簡直跟……某人有的比。

  雖然真要比起來還差了一大截就是。

  「換小悠來吧!」

  里悠接過炸藥,只見其顏色開始由黃慢慢轉深,最後變為褐色。

  「耶?」發出疑惑聲的是炸藥製作者本身,神璘‧席爾維斯。

  「怎麼了?」里悠問。

  「我……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居然無法判斷出來,連這種狀況都會變得很神秘哪。

  里悠擺擺手,其實這種東西他也不是太在意。

  里悠隨手把炸藥丟給朔夜,無預警的,朔夜有些手忙腳亂。

  「耶耶?它、它怎麼在發光!」朔夜有些驚慌失措。

  「啊啊,發光幾秒後就是爆炸喔。」

  要爆炸了你還笑得若無其事!

  「快丟掉。」
  「那個炸藥在方圓一公里內都炸的到喔。」

  還笑!朔夜真的很想把他的皮扒掉,這裡的寬度絕對沒有一公里啊!全部都會死在這個小房間他到底是知不知道!

  「其實你只要把他傳給別人就好啦。」還說的一派輕鬆!既然這樣幹麻不早說!

  朔夜二話不說把炸藥丟出去,持續發光體被丟到魔月手上,漸漸變回原來應該有的亮度,色澤則逐漸變為淡紅,最後停在粉紅色。

  「這個是……喜歡的意思唷。」神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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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古魔語是被追殺的原因?」
  「也許。」

  其實他也不太確定,但總覺得除此之外似乎沒其他更好的解釋。

  「璘會古魔語?」在里悠耳裡聽來,其實重點並不在古魔語究竟是什麼,這點他早就知道了,他在意的是,神璘究竟是不是真的會古魔語這件事。

  「嗯,會啊。」神璘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回道。

  「那也難怪了。會古魔語的魔族很危險,何況你不是像月一樣因為種族變異而不能使用攻擊魔法,而是因為心理排斥的關係,所以說會有好的可能。他們大概是怕你挾怨報復……吧。」這是唯一的可能。

  在說到種族變異時,魔月的臉色一時間變得很不自然,不過也就這麼一瞬,知道是想到從前,其他人即使注意到也什麼都沒說。

  一行人靜靜的往大都市的方向走去,直到出現麻煩。

  「來了。」

  在這種無風無雨的日子,地點又處在樹林中,對於使用暗器者十分有利,不過要以為他們這些人會這樣任人宰割可就大錯特錯。

  舉起劍,〝鏗鏗鏗〞的金屬碰撞聲,又是銀針。

  「嘖。」朔夜發出不耐的單音。

  神出鬼沒的令人心煩。

  「我簡直受夠了,要嘛快出來,要嘛就給我滾遠點。」

  以寡擊眾絕對不利這點常識對方還是有的,若被這麼一句話就給引出來那麼也用不著襲擊,分明是自投羅網,要是這樣一現身,想當然他們不會留這麼個禍患在後頭,不如自刎還快些,哪有那麼笨的,他這命生來是給人殺的不成?白痴才傻傻的往陷阱裡跳!

  雙方都沒什麼動靜,朔夜心一橫,果然這種時候還是要……「不准讓我看見那把槍。」

  好吧,作罷。原本正要掏槍的手因為某精靈一句話,硬生生停在半空中,最後垂放下來。

  老是這樣,為反對而反對,自己的意見又不先提出來,好霸道的人,偏偏他又很沒種的不會反抗對方,朔夜深感無奈。

  一時之間,對方看見他們奇怪的反應,傻在那,現在是在起內鬨?

  那正好,上次用毒針時就見識過那把槍的威力,好在那時逃的快,否則生命的盡頭可能就是以被燒為灰燼作結尾,這次里悠說什麼也不讓朔夜用那把槍,打著如意算盤,對方正想趁這時出手,卻忘記應當是目標的神璘、以及目標人旁邊的魔月。

  炸藥和魔法也一樣能遠距攻擊的哪。

  碰的一聲響拉回里悠和朔夜的注意力,兩人才想到現在似乎不是爭吵要不要使用魔靈槍的時機,不過威嚇還是要有的:「還是不准用,聽到沒。」明明應該是疑問的句子卻被里悠用不可反駁的語氣給說出來,言下之意就是:「不可能沒聽到,所以不准用。」

  「啊啊不要太緊張,我不是來殺你們的。」藏匿在樹叢中的人掩不住其中的笑意,邊無奈的道。

  「藏了那麼多人我們可無法相信哪。」里悠淡淡笑道。

  「嘛嘛,這種事情就不要太計較了,總會怕『敵方』輕舉妄動的是吧?」

  「好吧……你們想做什麼就明說。」連「敵方」這種字眼都用上,要人怎麼放心啊?分明已經把雙方的關係都明顯的畫上了,雖然……語氣有明顯的加重,卻無法充分了解其中涵義。

  「嘖嘖,那我就說明白了。我是來阻止你們前去凡尼亞的。」

  ……啊?有聽沒有懂。

  凡尼亞是離冰羽最近的大都市,時常在城鎮裡頭見到冰羽學園的學生,當然,對他們來說,目前來這裡也是最方便的。

  「為什麼?」神璘首先發問。

  「為什麼哪……我倒是可以回答你,先前要偷襲你的理由。」
  「不就是為了殺我?」

  聽完這句話,對方哈哈大笑,「真是頭腦簡單哪,雖然無知的人總是想的比較少,那不過是為了把你們引出學園的計謀而已。其他的……無可奉告。」

  所以,他們現在中計了是嗎?

  ……

  不對,傲閻他……有那麼笨嗎?

  不對啊……一切都……不太對勁哪。

  「傲閻……傲閻,你認識傲閻嗎?傲閻‧拉薩法。」
  「我說了,其他無可奉告。就這樣,要信不信,隨便你們吧。」

  語畢,隨著他來的那些人也全數消失無蹤。

  怎麼辦?神璘腦內轟一聲的炸開,在頭頂卻突然傳來暖和的溫度,往上一看,是魔月的手,接著他看向魔月的臉,表情淡淡的,似乎在告訴他:「你還有我們。」

  「雖然離開前他們告訴過我們,說不要輕易相信他人,但是,一般真正的敵人會特意告訴對方他們是敵人嗎?而且凡尼亞離冰羽最近,說不定不太安全……所以我覺得可以相信看看,要真有什麼事,我們也是四個人哪。」里悠語畢,四人都微笑了,姑且不論他們的微笑性質是詭笑、淡笑、歡笑、或者無心的笑,總之四人達成共識。

  繼續走、一直走。

  「我們要這樣到什麼時候?」神璘睜著圓圓大大的眼,滿臉無辜的問。

  無解哪……這種問題。

  沒有人回答,或者該說沒有人知道答案。

  沉默良久,打破靜寂的是里悠:「自由的時候。」他給了回答。

  「啊,是說,我們的食物夠吃嗎?」
  「夠吧。」瞥了眼袋子,朔夜說的不是很確定,「不夠的話我進城買就是了。」其實是里悠和他一起去買最安全,但他可不敢隨便決定。

  「要是小夜夜再大隻一點就好了。」神璘爆出驚人之語,其他人不想聯想他到底是因為哪方面才講出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話,講話也是要挑時機哪。

  「你們會餓嗎?」在剛才那句話之後後面接著是這句,他們無言以對。

  唯一回答神璘的是魔月的搖頭示意,另外兩人見狀,才也回答說「不會」。

  「那就繼續走吧,反正大家都不餓。」沒有異議,只要到了凡尼亞,即使沒有大城鎮附近也是會有小村落的,照方才那幫人的講法,應該是只要別進入凡尼亞主城就好,這點問題還不難。

  「魔魔,我想睡了。」

  是誰說要繼續走的?

  另外兩人無語的看魔月一眼,似乎是在告訴他:「辛苦了。」

  而魔月還是像保姆般,對神璘百般順從,雖然嚴格說起來也許該說是奴僕比較適當。

  對於這兩人的相處方式,他們已沒多大的反應,不過,「魔月一開始很兇」這點,是學園內眾所皆知的,不曉得,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副模樣?

  說好聽的,「你還有我們」、「你不是一個人」,大家都會說,但是朔夜和里悠都知道,不管是對這兩個人、甚至是搭擋一年的對方,他們都不是知道所有的一切,但或許、這只是一點小小的猜想,或許,神璘和魔月,互相了解的程度遠大過他們。

  所有人先把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拋在腦後,不論是否是陷阱,他們都已經下定決心,而事實也證明,他們的決定是對的。

  「他們真的沒騙我們呢,這裡沒有陷阱也沒有埋伏。」
  「唔,看來要重新評估對方?」
  「還是不能隨便相信吧。」

  已到達目的地的四人,除了魔月外,剛醒的神璘也加入評論。

  找間比較不起眼的民宿,四人就這麼住進去,雖然金費足夠,不過還是節省些比較好,沒有四人房,於是跟老闆要了兩間兩人房,配房想當然是魔月與神璘一間、朔夜與里悠一間。

  聚集在一間房後,他們先是檢查周邊是否有異狀,才開始談論將來。

  「這些錢我們不可能用一輩子,還是得另想辦法。在別人手下兼職太危險,隨便一個打聽消息的人都有可能找到我們,所以我們只好自己想辦法賺錢。目前大概只有朔的名字是安全的,由於不確定方才那幫人究竟是不是席爾維斯的人,用我的名字不方便,而魔月是神璘的搭檔這點,要是特地調查的話,他們也不可能不知道,所以金費就由你來負責吧。」一大串話,里悠不曉得是縝密的考慮過還是隨便說說,總之感覺很莫名其妙的就這麼決定。

  不過聽起來似乎有這麼點道理存在,朔夜認命。

  「我負責調查這件事,至於月、就教璘攻擊魔法吧。」

  都考慮過了呢,神璘笑笑,雖然先前他對自己做了那種事,但事實上,里悠似乎是個蠻可靠的人。

  「往後大概就照這樣的方式一邊旅行一邊鍛鍊。」簡單的做個結尾,里悠起身,「可以動作了。」

  「那麼快?」有些驚訝,畢竟來到這個村落也不過剛才的事。

  「雖然小憩一下也無不可,但時間還是很緊迫,離開學園不久而已,應該很容易被追上,不管在哪裡,都不宜久留。」

  在一個該說是小型會議的集合後,各自去做份內的事。

  「好了,我就來看看,你們一群人究竟在搞什麼把戲。」動動手指,里悠拿出行李中的微電腦,啟動。

  雖然遠比不上「超級情報網」,不過他搜索的速度及技巧也是不容小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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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文實在是生不出來了,所以戀在此就先來個重要人物的武器簡介吧。(其實只有四個囧)

首先是神璘,使用武器為炸藥。
如果有看過家庭X師的人,戀在此聲明一下,神璘的炸藥和59的是不一樣的唷ˇ
59的看起來比較像炸彈。XDDDD

神璘的炸藥,如果有看過我畫的角色圖,可以注意看一下手部和腰部,兩個地方都有放炸藥,就是那個樣子的。
把液體用瓶子或是試管之類的東西裝起來,然後用瓶塞鎖緊,這樣就是炸藥啦。-ˇ-

要使用的時候把瓶子向目標物丟出,瓶塞鬆開讓空氣跑進去與裡面的液體接觸後就會爆炸啦ˇˇˇˇ不要問我他是怎麼做出來的,也不要問我那個液體是什麼。(汗

對了,至於丟里悠的那個水炸藥,以相同原理來說就是與空氣接觸會產生水。

瓶子是防爆破的,通常丟完炸藥神璘會親自回收。

本來接下來我應該說換介紹魔月的,不過因為他和里悠一樣本身就是武器我就跳過不說了。(喂

簡單的說呢,魔月和里悠算是同一類型的,都是屬於使用魔法、刀劍外搭的模式。

真正的不同點在於兩人使用的魔法。

魔月的就是大家熟知的普通攻擊魔法,而里悠呢,則是精靈專屬的屬性魔法,雖說外形稱不上漂亮,不過威力可是很強大的,可以將屬性魔法注入人體裡,有時還可以因此救人,缺點是必須近距離使用。

另外就是治癒,里悠因為是墮精靈,由白精靈與闇精靈所生下來的,白精靈屬性偏光、闇精靈則偏闇,墮精靈的治癒不像純白精靈那樣散出淡淡白光、而是淡紫光,在治癒時也因施術者有兩種屬性而會疼痛。

值得一提的是,若白精靈對屬性偏闇的傷者治療的話,其疼痛程度會比墮精靈使用要來的大,原因是屬性相剋,不過傷處還是會好。

之前在某一話神璘問傲閻為什麼不直接幫他治癒,一向怕痛而且屬性又偏闇的神璘會這樣問是因為他雖然屬性偏闇,但是卻因為基因變化的關係,傲閻幫他治癒時是不會痛的。=]

接下來是朔夜,配劍是基本,要來說說魔靈槍,就向文中所述的,是將魔力轉移到魔靈槍上再發射出去,至於開完槍之後會體力不支,這完全是朔夜個人的關係,與魔靈槍毫無干係,其原因來自於吸血鬼體質,由於會跑出劇透成分,戀在此就不多說了。XDDD

emily10063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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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束一場或許該稱之為驚魂的鬧劇後,一行人在門口等待傲閻的歸來。

  托本想想自己也沒什麼事了便開口說要先走,卻被人留了下來:「如果沒事的話就目送他們離開吧?下次再見面不曉得是何時。」認為路昂說的也沒錯,就停下腳步,而傲閻也在這時剛好回來。

  「這個……知道你是席爾維斯家族的人後,特地為了這天準備的,沒想到那麼快就派上用場……」傲閻遞出一支錶型微電腦,為了神璘,他還特地挑了這個淡藍色的外殼,而且戴起來不失可愛又不突兀,重點是重量不重,對活動不會造成影響。

  接著傲閻又拿出一個盒子,不大不小,大概是單手拿著剛好的大小,遞給神璘後道:「這些錢,應該夠你們四個用,那麼,路上小心。」語畢,露出有些酸澀的笑容。

  待四人的身影越來越遠,而托本也離開後,傲閻和路昂依舊站在原來的地點,路昂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然後才開口道:「如果這麼擔心,何不自己跟去?」不但如此,居然還把三個年輕人給拖下水,甚至連原因都沒說清楚。

  「他們的能力,絕對比我還能夠保護小傢伙。」
  「多你一人,有何不可?」
  「若是這樣的話,他不會進步的,活在保護膜下。」
  「我不認為那三個人在他身邊不算保護膜。」
  「他會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成長、進步,這樣不是很好嗎?」
  「雖然這麼說很失禮,不過傲閻……你,這樣還真是自私。」

  傲閻頓了一會,或許有一分鐘,之後慢慢道出:「或許吧……我也還得工作呢。」說完便揮揮手向路昂示意他要先回家去。

  這兩者搭不上邊吧?

  路昂摸不著頭緒。

  走遠的神璘一行人那邊,神璘正看著傲閻送給他的錶型微電腦,似乎挺滿意的,而這時,他突然發現個不對勁的地方,錶型微電腦開機後訊息欄有著微微閃光,神璘打開一看,頓時臉色大變,「你們……看一下這個。」

  魔月、里悠,甚至是朔夜,看完直直皺眉,面面相覷。

  里悠把內容唸了出來:「『以後如果有必要的話,把這東西丟了』?」

  神璘越想越不對勁,明明送給他,卻又說以後可以把它丟了?感覺上似乎是傲閻已經計劃許久,而且不單純的樣子,心裡一陣不快,突然大吼:「傲閻你這個大騙子──!」連稱謂都直接省略掉,可見其發怒程度。

  另一邊的傲閻已回到自己的家中,看著手上的一疊資料,喃喃道:「我啊……也是有一點私心的。」

  現在的神璘很生氣、很懊惱,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璘,就算你這樣一直想也不見得會理出答案的。」既然都說了是「以後」,那就表示可能會發生什麼,到時候自然知道,如果都沒發生的話,豈不更好?

  「我也知道啊,可是……可惡──!」根本就是被擺了一道,神璘現在恨不得馬上到傲閻面前發揮首次對著他的砲轟功力,氣死人啦──!

  本來在安撫神璘的里悠,突然沉聲道:「其實,我大概猜的到為什麼,不過也許只是一部份。你知道,凡是微電腦都有『使用者位置』這項設計吧?而這資訊一旦發佈出去,所有人只要查過都可以知道持有人的確切地點,當然前提是要對方知道微電腦的存在,以及該機器的特殊編碼。他特地挑了一支讓人看不出是微電腦的錶型設計,是怕讓人知道那是微電腦,而剛剛那句話應該是怕對方查到地點,但是,以我的觀點來看,恐怕不只這樣,還有什麼內幕才對。」

  這話一說完,反而讓神璘更納悶了,傲閻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恢復以往的微笑表情,里悠道:「先別想這些,倒是我們現在該去哪?」

  好了,這的確是個難題,眾人陷入苦思。

  神璘想起魔月的夜魅道:「還要能讓寵物住耶。」話一說完連自己都沉默了。

  這句話著實提醒著眾人:似乎沒那種地方。

  夜魅往後是會越變越大隻的,旅館什麼的根本容不下牠。

  「要不把他放生吧。」這種話想當然爾是里悠那個被朔夜稱為沒血沒淚的精靈所說的。

  「怎麼可以把牠丟掉!」被神璘抱著的夜魅也瞪著大大的圓眼看著里悠,看起來就像在裝可憐似的,「你看小夜夜那麼可愛!」一邊說還一邊把自己的臉往夜魅的小貓臉上蹭。

  「如果牠長大後你還能說牠可愛的話再說吧,我不想管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就因為那件事情,害里悠自己現在只要稍微一不順神璘的意,心裡就產生愧疚感。

  可惡!從前的里悠‧希格藍跑哪去了──!

  不過即使心中這麼吶喊他還是改變不了現況。

  「反正現在小夜夜還是那麼小隻,還是先找間旅館好了,然後我們再想想之後要怎麼賺錢。」繼續蹭著他口中「小夜夜」的小臉。

  「喂,你再蹭下去牠的毛都要被你磨掉啦。」雖說先前聽了神璘的故事對他有些改觀,不過態度可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改變的,何況朔夜認為神璘也沒什麼變化,依舊用同樣的口氣對他,想當然,接下來又是一陣唇槍舌戰。

  於是,一行人與一隻絘牒虎就這樣吵吵鬧鬧、歡歡樂樂的前往大都市。

  途中,有一名魔族又因為嗜睡的毛病而拖累他人了,不過這在眾人眼裡看來倒是個好消息──他又變回原來的神璘‧席爾維斯了哪。

  當然,身為神璘褓母的魔月就擔起這個照顧他的重責大任,所以現在的神璘安安穩穩的在魔月的背後睡著。

  「我總覺得怪怪的耶……」朔夜突然提出自己的想法。

  「嗯。」里悠不以為意的道,而魔月則是沉默,不過通常都是默認。

  除了方才的訊息外,還有一點讓人匪夷所思。

  「你們為什麼都沒什麼反應?」
  「沒必要,既然都已經出來了,也沒什麼好問的了,總不能再折回去,反正他們這麼打算總有理由。」而且……說不定他覺得我們有人已經猜到了。

  當然,最後一點只是他的直覺,所以他沒說出口。

  雖然他認為里悠說的也沒錯,但總認為很不甘心,朔夜「嘖」了聲,他一直覺得他們根本就是被設計,傲閻連他們被追殺的理由都沒說就把他們全趕出來,反而說一些雖然真的不知道,但是就算知道後也無關緊要的事情給他們聽。

  由於冰羽處於地理位置較偏僻的地方,離大城市自然很遠,一直到走累了,四人準備在荒郊野外休息。

  「我們這樣大概要走多久?」
  「走個幾天吧。」里悠悠哉的邊喝水邊道。
  「你們先休息吧,尤其是月,我守著。」

  聽見這句話,朔夜突然想起先前的悲慘下場,不著痕跡的往里悠的反方向移動好幾公分後才敢睡覺。

  里悠一直直覺,一定會有什麼事發生,可到現在,什麼也沒有。

  那兩個襲擊神璘的人不可能就這樣放棄目標吧……難道他們誤會了嗎?其實那兩個根本就不是席爾維斯那邊派來的人?

  「怎麼回事……」怕吵到身邊睡著的同伴們,里悠喃喃道。

  之後,朔夜‧齊魯利德,他又是在某精靈的「二指神功」下醒來的。

  為什麼?為什麼醒來的時候還是靠在里悠的肩上!這分明是見鬼了!

  朔夜受到嚴重打擊。

  然後朔夜被擊沉了。

  「喂,再不走要把你丟在這了。」

  默默跟上。

  這樣的模式從離開學園那一刻算起,持續了將近兩天,當然,扣除朔夜被捏的那段,時常這樣被對待可是很可怕的。

  「一點頭緒也沒有。」這兩天里悠想了又想,決定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們。

  「那個用銀針的傢伙如果是席爾維斯家族派來的,應該會認得我,可是卻沒有,而且那次還被用武器攻擊。」之前執行任務時,若對方認出他的話,根本沒有理由攻擊身為現任治癒師的他,可是對方卻毫不猶豫的出手,這點可說是萬分奇怪。

  「嘖。」朔夜快被這堆「沒那麼單純」的事情給煩死了,他其實不笨,只是討厭動腦,否則也不可能考入菁英班。

  「有沒有可能有內幕?你一點都不清楚嗎?」朔夜突然想到,既然是現任治癒師,聽起來職位也不小,應該會知道什麼才是。

  「怎麼可能,璘被丟棄的時候我才幾歲,哪可能會知道,要有也是我父母。而且,那件事情早就被列為席爾維斯的機密,不然也不需要這樣暗著來,再者,如果突然找他們問這些的話,不被起疑才怪。」

  「……古魔語。」
  「……什麼?」

  一直以來沉默寡言的魔月突然開金口,然而通常都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哪。

  其實那天他被神璘用聽不懂的語言罵的時候,就已經懷疑,後來他聽完神璘的身世以及被追殺的事情後,更是確定。

  「古魔族用語,幾乎失傳,除部分魔族直系血親有與生俱來的能力。」魔月簡單的做了說明,雖然不足以了解完全,但也足夠讓人明白其意思,至少他們聽的出來,現在魔月要講的是神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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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一切都一如往常。

  上課、閒晃、吃飯、聊天,似乎沒什麼不一樣。

  但內心深處還是有什麼變質了,無論是誰。

  「月,今天怎麼辦?」說是那麼說,但要支開神璘跟朔夜說那件事可不簡單,就因為神璘才剛復原,要是這四個人分開可就奇怪了,而就算想找辦法說,但魔月和他平常感情實在太好,根本就抓不到空隙說正經事。

  里悠只能趁神璘正在一旁碎碎念時輕聲地問,而這一問也得夠快,神璘那碎碎念的功力好比機關槍,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沒幾下就把那「落落長」的報怨話給唸完了。

  魔月用眼神示意自己也不曉得該怎麼做,弄得兩人皆是無奈。

  不過兩人倒忘了伊萊這個人,看見里悠似乎有煩惱的樣子忍不住湊上前小聲問:「小悠,怎麼了嗎?」

  看見伊萊突然放大的臉龐,里悠才想到對策,也小聲的回應:「伊萊,可以麻煩你照顧神璘嗎?跟他聊聊天。」想起神璘跟伊萊蠻有話聊的,決定用伊萊來轉移注意力,並把朔夜給拖過來。

  「從現在開始只准小聲說話。」
  「啊?」
  「啊你個頭,叫你小聲是沒聽到?」

  待朔夜明白他們的意圖後,里悠開始說明昨天見過托本的狀況,為了不被神璘發現,他們還時不時要有人應聲,表現的像平常一樣。

  朔夜壓根沒想過事情會有這麼嚴重,聽完後表情不太自然,「喂,表情控制住。」要是被神璘看見,還不被起疑嗎?

  朔夜也知道事情嚴重性而不敢用玩笑的心態來看待,忍住擔憂的心情,以及即將氾濫的同情心,絕對、絕對要用平常心來對待所有人,他這麼催眠自己。

  「所以,接下來怎麼辦?」忍是忍了,問題是,之後就能保證不有事情嗎?
  「這事跟路昂老師說了嗎?」

  里悠搖搖頭道:「不,還沒,比起跟你說,要找他更難。」現在他們只能盼神璘什麼時候能愛睏,趕緊睡一睡就不會有事,在他睡覺時,想想也許連天塌下來他也不會發現。

  只是為什麼一天下來那被討論的對象精神會這麼好?

  「那是因為受刺激的緣故,隔天就好了。」托本如是說。

  「你、你怎麼會在這!」朔夜著實被嚇了好大一跳。

  「沒什麼,因為昨天有人半夜不睡覺跑來找我,擔心之餘就來了。」

  看見托本,魔月才想到,乾脆拜託自己的師父好了,便在他耳邊說了些話,托本聽完,很豪爽的就答應下來。

  「那麼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了。」想的到的事都避免了,里悠終於稍為放下心來,畢竟這事是自己惹的。

  好詭異、非常詭異!對傲閻來說看見一整天都沒睡覺的神璘,實在是恐怖極了!

  本想說來冰羽看看自己可愛的弟弟,沒想到居然聽說他整天精神都一樣好,看似好事但在傲閻看來可不是這樣哪。

  「果然是受了刺激。」這是他的結論。

  雖然自己常常叫他別那麼嗜睡,但實際發生時,反而奇怪。

  這時里悠小聲的問了句:「月的師父找過你了嗎?」
  雖然對他的音量感到奇怪,但他還是很配合的回答:「沒有。」
  「是嗎……看來是擦身過了。」

  沒見到人的托本回到冰羽後看見傲閻和自己的徒弟他們在一起,便把傲閻叫過去說了番話。

  「這幾天,你應該沒做什麼其他打算吧?像是要神璘‧席爾維斯面對他的過去之類的……他可沒辦法承受這樣的打擊。」聽見托本的話,傲閻一驚,心裡鬆口氣,還好,沒真的告訴他們。

  差一點點,不過……「為什麼不行?」

  「以前,是不是有發生過類似的事,不過沒那麼嚴重?」

  完全被托本說中,傲閻驀地有些呆愣,才隨即答道:「……沒錯。」

  當初自己知道神璘的狀況應該不能多談,所以一開始跟他生活時並沒有說那些話,不過一直到神璘看起來比較開朗後,有次他試著談到了以前的事情,知道他還是無法接受,就沒再提過,原來即使是那樣,還是有造成傷害的嗎……

  就因為那樣,過了很久之後,等他們都有能力,他才要路昂幫忙查的。

  托本接下去告訴他原因,傲閻才恍然大悟,自己知道基因變化這事,不過卻沒了解個徹底。

  「原來是這樣,那現在該怎麼辦?」
  「能怎樣?當然是平平凡凡的過日子。」托本一笑,又走回和徒弟他們會合。

  「今天好多人噢,為什麼?」準備去餐廳,才發現跟來的不止平常的三個人,伊萊還算正常,畢竟是朔夜的姐姐,而且還經過他倆的聊天內容得知她喜歡里悠,跟來是天經地義,但是為什麼連路昂、托本、傲閻都來了?

  「那還用說,是來看你的啊!」伊萊笑道,說的很是理所當然。

  一頓飯吃的開開心心,不過或許只是表面,這樣的發展簡直詭異到不行!

  「吶,你們都好奇怪喔。」神璘根本就不相信那鬼話,晚飯後終於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而提出問題,不過得到的不外乎是「沒啊」、「有嗎」、「才沒那回事」諸如此類的回答。

  這樣更奇怪吧!這話神璘沒有說出口,只是在心裡暗自批判他們的演技真差。

  平時雖然挺不正經的,但不要把這樣的他當作蠢蛋,絕對會吃鱉,「那個啊,我想睡覺了,先回房去。」不說就走人,誰能拿他怎麼辦?反正,到時候自然會知道他們葫蘆裡賣什麼藥。

  看著神璘的背影,他們其實很不放心,待神璘拿出感應器進入房間關起房門後,大夥也只得離開現場。

  「這間嗎?」天色昏暗,夜深人靜之時,自某處屋頂響起這道聲音。

  被問話的人四處張望,定睛看了對方一眼後點頭道:「闖進去。」

  躡手躡腳雖然不是他們的作風,但現下也是沒辦法的事,先調查過這兒使用的鎖,且為了做這檔事還特別去學了開鎖,在有心又努力學習下的成果很快便展現,〝喀〞一聲鎖就開了。

  其實神璘進房後並沒有休息,只是坐在椅子上發呆,理所當然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不自然聲響產生反應:「誰?」

  隨著問句的結束,幾根銀針自窗外飛來,神璘反射性地跳開。

  銀針?看見來人使用的武器,赫然想起在樹林中逃走的那人,「不會是他吧?」

  飛來的銀針沒有刺中目標物最後飛向房門,發出了不足以引起騷動的聲響,當然,這僅是指對聽力一般的種族來說,那一幫人裡面可是有兩位精靈,正在走廊上對話的那幾位本來是想當事者都回房,那他們自然也沒留下來的必要,卻發現里悠和傲閻突然發了瘋似的往神璘的房間方向衝。

  「發生什麼事了?」對於後頭的叫喊聲里悠充耳不聞,傲閻轉過頭去大喊道:「沒時間解釋!」聽見這話想必是有狀況,後頭的人也不多問,陸陸續續跟上來,只希望沒什麼事才好。

  眾人還沒跑到定點,又聽見「碰──」的巨大聲響,這下子是不得不相信真的有事發生,大夥加緊腳步,到達神璘房前已經聚集不少因為炸藥聲而被引過來學生及老師。

  其中一名老師站在房門前猛地敲門,並朝裡頭大喊:「出什麼狀況了?」

  笨蛋啊……要是戰鬥發生想必是沒辦法來應門的。「有沒有獸族學生?把門破壞掉。」路昂冷靜道。

  「嘖!」來突襲的兩人萬萬沒想到神璘居然引來一堆人,摸摸鼻子便逃了。

  當獸族的學生被叫上來正要破壞房門時,門剛好開了,神璘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道:「怎麼啦?大家都聚在這裡?」

  還問咧!剛剛發出巨大聲響的不就是你房間嗎!不過知道他的個性多說也無用就不搭理他這聽了令人噴飯的話,「有怎麼樣嗎?」因神璘身上沒看見傷,一名老師象徵性地問,以示自己關心學生。

  「沒事喔。」

  「剛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看見是老師要過來問話,學生自動讓出一條路讓路昂能通過。

  「嗯……就是有兩個傢伙人還沒到武器倒先到了,然後我就一直閃他們的攻擊,發現有人來,那兩個人一溜煙就跑了,大概是這樣。」神璘微微一笑繼續道:「至於把大家引來的那聲響是因為我丟炸藥。」

  丟炸藥還說的一副理所當然!

  雖然說是逼不得已,但那些財務組的人真的很想把他給大卸八塊。

  「裡面呢?怎麼樣了?」其實他們很想直接說「裡面呢?損失多少了!」只是這樣實在不太禮貌。

  見老師們要查看房間,神璘身形一閃,只見裡頭一片狼籍,甚至有幾處因為炸藥的關係已經焦黑,財務組的人簡直快哭了,只不過他們漏看了因為對方射出的銀針而被扎出洞的門。

  「既然都沒事那大家就都先散開吧。」其實路昂是有話要繼續問神璘,即使他沒有,想必傲閻也會有疑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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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昂決定獨自一人前往傲閻的住處。

  「他們呢?」
  「小傢伙肚子餓,他們全部陪他去餐廳吃飯。」自己找位置坐下來,路昂開口道。

  「也好,其實我有點後悔給那張紙條,要是他們真的來了,我還不知道要怎麼跟小傢伙交代。」
  「你是說,本來打算把那些事說出來?」其實路昂多少有猜到些,不然也不會有其他事情讓傲閻那麼積極。

  傲閻不語算是默認,路昂搖頭道:「你啊,想法錯了。如果真的該面對的就要面對,你不可能保護他一輩子。不久前魔月‧柯恩特發生的事情你應該還不知道,雖然這是他的私事,不過我想那應該多少有影響小傢伙一點,所以才告訴你。聽完之後,你再做決定。」傲閻倒杯熱牛奶給他,並坐下準備聽故事。

  「柯恩特家族的事你不可能不知道,而托本‧狄肯是魔月師父的事你應該在醫務室就已經看出來了。前幾天,他們收到一個任務,是用血書寫成的委託信,委託人正是托本‧狄肯,他要他的徒弟也就是魔月‧柯恩特去找他,任務完成回報後,因為魔月‧柯恩特的傷勢太重,我們很驚訝的得知:他要魔月‧柯恩特去找他,竟是要和他廝殺,若不是半途小傢伙阻止,托本‧狄肯很可能又殺了一個生命,而且還是自己的徒弟……傲閻,你沒別的東西可以請了嗎?」路昂皺皺眉,表情非常無奈。

  傲閻輕啜一口牛奶後道:「……喝牛奶很健康。」

  總是贏不了他的健康理論,其實他也不是討厭喝,只是每次來都是熱牛奶讓他有些無言。

  頓了一下,傲閻的思緒回到方才路昂說的話上,「你剛剛說……小傢伙半途阻止?」

  「沒錯,或許他開始慢慢有了改變,這點是好的。」這幾天下來,路昂難得揚起笑容,畢竟最近實在太累了。

  「這樣嗎……不過,只因為有了這一點點的進步,就面對那麼強烈的衝擊,會不會太快了點?」他真的很擔心這點,尤其神璘事實上算不上是堅強的人,跟魔月比起來,或許還不及他的五分之一,或許也因為這樣,才令神璘有所改變吧,「先靜觀其變?」

  對於傲閻的結論,路昂不太贊同:「就怕沒那個時間,記得先前你才慌張的拜託過我嗎?」

  「……是沒錯啦,不然怎麼辦?」

  ……

  一陣沉靜,雖然反駁了對方的做法,但其實路昂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頓了頓,才繼續道:「唔,這次里悠‧希格藍的行為只能說是個契機,我認為你不需要那麼快就否決他們搭檔的必要性。」

……

  又是一陣沉默,路昂拿起桌上先前傲閻倒給自己已經有些降溫的熱牛奶一飲而盡,「那你先想想,我走了。」

  傲閻還是沒有回應,路昂知道像上次那樣是在想事情,也就不吵他,逕自將門帶上,天也晚了,先回冰羽看看,才準備回去休息。

  可哪知一回到冰羽就聽見吵吵鬧鬧的嬉笑聲,而且似乎是伊萊和神璘他們的聲音,路昂馬上過去一探究竟,他們看上去很開心地在聊天,驚訝神璘恢復力之餘,也暗暗慶幸,事情好像並沒傲閻想的糟糕。

  雖然現在並非上課時間,但夜深人靜之時,在校園內嬉鬧並不是大家樂以見到的情形,路昂身為講師,跨步到他們身前正準備告誡,不料看見來人,朔夜突然發出「啊」的吃驚聲,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忘了那件事,里悠和魔月倒是沒什麼反應。

  「原來你已經忘了。」明明字面上應該是驚訝語氣,但說話者的口氣卻是肯定語氣,令朔夜哭笑不得。

  「你們……」路昂看向伊萊不明所以的眼神,又想想傲閻的躊躇,決定先照他說的靜觀其變,畢竟傲閻會那樣講,必然有他自己的考慮,雖然路昂並不認為會這麼順利,就像托本離開前告誡他的一樣,直覺告訴他,這風波絕對不會那麼快就平息,現下這僅僅是短暫的現象,他甚至有著「目前不過是颶風來臨前夕」的恐怖想法。

  「晚了,你們都回房吧。至於伊萊‧齊魯利徳,如果沒有住的地方,我會安排學園內的暫用客房給妳。」

  「不勞你了,我和這個笨弟弟住一間就可以。」

  「沒其他事的話,我先走了。」

  對於態度突然轉變的路昂,里悠和魔月都覺得奇怪,明明說要等神璘睡著後去找他,那即是不管多晚都要去見神璘監護人的意思,可現在卻以天色已晚為由,叫他們回房去,認為不大對勁,好像中間漏了什麼似的。

  待神璘和朔夜以及伊萊都回房了,魔月輕聲的離開房間,意外的是,居然在冰羽門口遇見了里悠。

  「你也覺得不對?」里悠看向同樣偷偷摸摸出門的魔月,而對方點點頭以示同意。

  「怕別人跟?」

  沒料到魔月會跟他對話,待理解他話中之意後,里悠微笑道:「你真的很聰明。」

  沒去叫朔夜完全是因為他房內的伊萊,這事不需要她管,但如果知道朔夜是要和他出去,伊萊必定會跟來,里悠才決定單獨出門,只不過沒想到在門口會遇見別人。

  「等明天再找時間口述給他聽就好,現在只怕去到璘他監護人的住處會驚動到對方。」雖然知道這時間去找人而且還私自查出地址其實是很沒禮貌的行為,但他還是忍不住那麼做了,知道事有悉翹還放任不管不是他的作風。

  「是說,你是打算去哪裡?」里悠說完才想到,自己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查出傲閻的住處,而魔月又是打算去哪?

  「找師父。」

  這學弟……是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找師父嗎?

  「他有可能知道璘的事情,又或者是璘他監護人的住處?」里悠有些質疑的問,另外,也覺得他這個師父,有時候厲害的太離譜了點,即使他是別人通稱的天才。

  「他有話沒說。」其實他也不是很確定,但總覺得托本的表情及眼神似乎在掩飾什麼。

  聽著魔月的語氣,也不曉得哪來的訊息,正告訴他的大腦:或許找托本比找傲閻還更來得危急。

  而里悠也相信這莫名奇妙出現的感覺,就跟著魔月到托本可能會在的地方。

  「為何改變主意?」路上,魔月納悶問。

  在聽過里悠的話後,魔月知道本來他們兩個要去的地方是不同的,可是聽完自己的話後,里悠卻突然決定跟他一起走,自己說的那句話並不構成里悠改變目的地的理由,畢竟如果去找神璘的監護人,他應該會知道的更多才是,沒必要為了托本沒講出口的幾句話而動搖。

  「該說是直覺吧。」里悠如此回答。

  然而這麼想的魔月在聽到托本沒說出口的話後才驚覺自己根本是大錯特錯,給神璘造成傷害的里悠是最有必要聽這番話的人。

  「神璘‧席爾維斯目前絕不能再承受第二次的傷害。」看見來人,托本一劈頭就是這麼句話。

  對方連問題都還沒說出口,托本‧狄肯就知道他們來這的緣由。

  想必是自己的徒弟看出了什麼。

  「為什麼在那時你不說!」里悠有些生氣,以往的微笑表情已經掛不太住。

  「你覺得我找得到機會說嗎?」淡淡的,托本只是這麼回答。

  似乎的確是沒辦法,回顧當時的情況,大家都只忙著讓他清醒,而這話不可能讓神璘本人聽到,事後氣氛又那個樣子,「不過你還是可以告知最後還在醫務室的人吧。」

  「我已經提醒過你們的講師了,要他注意神璘‧席爾維斯的變化。還有……」托本從一精緻的小盒子中拿出一顆藥丸,遞給魔月後道:「那是精神鎮定劑,抑制情緒用的,不會讓人昏睡。如果再發生的話,絕對要在人昏迷前送到他嘴巴讓他吞進去,否則……總之他很可能不會再像今天這樣醒來。」

  「否則?那是什麼意思。」聽見不通順的話語,里悠感覺有些刺耳。

  又是否則又是總之的,讓人搞不懂究竟要說的是什麼,或者該說,似乎有段話沒說出來。

  托本一嘆,這人真是喜歡追根究底,「你們不會單純地認為神璘‧席爾維斯的基因變化會只有髮色、瞳色變淡這麼簡單吧?他應該不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精神迫害,不然不會嚴重到需要藉由外力才醒的過來,換句話說,他的基因變化導致他在某些部分比他人脆弱,你們聽到這應該就知道:基因變化影響到了他的精神層面。這其實是很罕見的,我個人推斷他的過往大概是直接加重了現象,否則應該不會這麼嚴重。而你呢,就只是剛好戳到那個加重現象的點。」

  難怪,怎麼想都覺得當時的反應實在有些過度,里悠現在才明白,那原來是有原因的。

  「好啦,三更半夜的出來找人,你們還年輕精力旺盛我都睏死了,快回去睡吧。」解釋完就立即下逐客令,還不忘酸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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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屏息以待,看看托本‧狄肯究竟會說出什麼辦法,只見他走往神璘床邊,轉頭向傲閻問道:「他最怕什麼?」

  不知道為何會突然冒出這種八竿子打不著邊的問題,不過傲閻還是據實以告:「他最怕痛。」

  「那好,讓他痛醒。」這……雖說似乎會有效,可是感覺好不人道,誰知道他會被折磨到什麼時候才醒?

  傲閻面有難色,似乎不是很想動手的感覺,畢竟神璘幾乎算是他的弟弟,停在半空中的手猶豫很久,身旁終於有個人看不下去,直接走過去伸手在神璘臉上揉捏,所有人驚訝看去,居然是魔月。

  「你……」聽說魔月和神璘很好,這麼一動作可是嚇了所有人好大一跳,尤其是里悠和朔夜,但身為神璘監護人的傲閻可沒比他們好到哪去,他很想馬上跑到路昂面前質問他是不是給他錯誤訊息,好友哪會這樣捏人哪?

  而魔月很快給所有人答案:「早點醒好。」言下之意就是說,再怎麼糟也不會比一直睡下去還糟,的確是沒錯,有些人開始暗暗佩服起魔月的理性,傲閻也開始認為的確可以將神璘託付給眼前這人。

  其實沒人想到這居然會這麼的有效!或者該說,他們完全沒料到神璘怕痛的程度完全遠遠超乎他們想像。

  他現在表情已經不再像先前熟睡的模樣,而像是作惡夢般的眉頭糾結起來,看有了動靜,眾人難掩喜悅的神色,並要求魔月再加把勁,魔月也很聽話的照做,只是接下來某人醒了之後可能就是永無止盡的惡夢。

  但事實不是如此。

  神璘是醒了,只是因為傲閻的一句「小傢伙,你醒了!」讓眾人的喜悅氣氛完全消失無蹤,畢竟在神璘聽見那句話時散發的低氣壓強到令人震懾。

  「不要叫我小傢伙,我是神璘!神璘‧席爾維斯!」若不是這句話,他們很可能把他方才的表情當作是起床氣看待,可現在這麼聽來,絕非像他們所想。

  傲閻被這麼偏激的回應給嚇得不小,一時間不知道該跟神璘說什麼,就連臨時要改叫其他稱呼也喊不出來,整個醫務室陷入寂靜,一旁的醫護人員不禁搖頭嘆氣,說起來自己也夠衰的,而現在又是在演哪齣?

  「傲閻哥……我也是種族變異的嗎?」待稍平靜後,神璘問道。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傲閻一愣,而後隨即回答道:「……不,你那是本能的拒絕學習。髮色及瞳色的話,我想應該是你母親在懷孕時生了病造成的。」

  「……生病?」
  「對,那場病後來是痊癒了,不過導致胎兒的基因產生變化,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傲閻因知道神璘承受不了刺激,所以從未提過,而神璘更不可能去揭自己的瘡疤,聽方才的解釋後才想到:「傲閻哥,你說的拒絕學習,意思是……跟我以前有關?」

  「依我這麼久的觀察,是這樣沒錯,但我想,要釋懷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簡而言之,我知道你最近似乎有想學攻擊魔法的意願,不過,也許要花上一段時間才有辦法如願。」又或者,而今而後都無法做到。這點,傲閻還沒打算說出來洩他的氣。

  回答完接下來又陷入沉默,傲閻知道神璘不肯讓他那樣叫的原因是什麼,所以也沒生氣,只是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話,才能化解現在的尷尬場面。

  想當然耳,在這種狀況下,最怕如此氣氛的朔夜又只好開口胡謅:「今、今天真是個執行任務的好日子啊哈……哈。」傻笑都還未笑完就被身旁的殺人眼光給掃過,對方大有叫他閉嘴的意味,而這道視線想必也可能只屬於一個人。

  雖然路昂也認為這時候不太適合講這些蠢話,不過還是同情的看過去。良久對不知該如何是好的那人開口道:「傲閻,神璘我們來照顧就好,要不你先回去休息?」

  「……不要。」該死!不要也得要!路昂把傲閻從椅子上抓起來,並在他後頭一邊推往門口一邊在他耳邊小聲說:「算我拜託你了,神璘這個樣子……大家也都不好過。」差點就又誤觸地雷,講出「看到你會更糟糕」那可就慘了,待傲閻的雙腳都被推出醫務室外,路昂連回話的機會都不給他就把門給關起來。

  「我……」回過身去想說些什麼,面對緊閉的醫務室大門,還是把所有的話給吞回去,嘆口氣,轉身離開。

  「這樣好嗎?就這樣把他趕出去。」朔夜擔心問道,且那畢竟是神璘的監護人,他總覺得這樣似乎不太妥當。

  路昂臉色一僵,「沒什麼不好的,他繼續留下來只怕……」轉而看向神璘,路昂欲言又止。

  「路昂哥,我沒事。」其實神璘平常都這樣叫路昂的,跟傲閻生活那麼久,不可能不認識他的好朋友,只是因為在學校,所以用老師稱呼他罷了。

  聽見神璘的回答,路昂一臉鄙夷的看向他,馬上就知道他在說謊,「我說啊,你再繼續這樣講我就叫他回來囉?」遇上神璘時,路昂想捉弄人的心情總是特別高漲,畢竟他也將神璘當作自己的弟弟般對待。

  突然,路昂似乎想到什麼,轉過頭向里悠道:「記得你應該還沒向他道歉吧?」

  沒想到話題會突然轉到自己身上,里悠明顯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璘……抱歉,我……本來是想確認的,沒想到你的反應……呃,應該說,沒想到會傷害到你。」

  聽見里悠講話結結巴巴的,朔夜在一旁猛憋笑,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破功,可這樣下去似乎不太妙,感覺起來好像會內傷哪……不過這可是歷史性的一刻,從來沒看過里悠道歉呢,如果不繼續看下去實在太可惜了點!

  只不過任誰也沒想到的意外就這樣蹦了出來,「好你個渾小子!竟敢笑小悠!」連同這道聲音一塊出現的是一隻纖細的手,那隻手極快速的往朔夜頭上巴過去,想當然接下來聽見的就是某人的哀號。

  「誰、誰啊?」突然出現的陌生美艷女人再加上那麼奇特的出場方式,路昂愣了一下。

  「啊……伊萊。怎麼會在這?」剛道歉完的里悠轉過身來,看見是自己認識的人,叫出來人的名字。

  「當然是來看你的啊!」若是不認識的人絕對會以為這兩個人是男女朋友,而當場大部分的人也確實都這麼認為,知道真相的其中一人終於從疼痛之中回過神來,「姐,很痛耶……」語畢,眾人皆一愣,這兩個人……似乎完全不像。

  「噢對了,剛剛我在冰羽門口的時候遇見一個人,他請我把這張紙條拿給正在醫務室的路昂講師,在這碰到你們倒是意料之外……」她將放在口袋的紙條抽出,並在除了朔夜和里悠以外的人之中用眼神詢問究竟哪人是路昂。

  「不過我是真的來找你的唷!」朝里悠一笑,伊萊似乎很開心。

  路昂接過紙條,稍微瞥了一下,便將之收進口袋,臉色不是很好,卻佯裝出一臉無事的樣子,被幾個眼尖的人發現,沒點破。

  因為伊萊的出現,氣氛頓時緩和不少。

  而神璘聽見方才伊萊對里悠的稱呼,與他叫的一模一樣,便一直用熱切的眼神看過去,感覺到這視線的伊萊很快地就看見坐在病床上的神璘,「唉呀,這是你們的學弟?」

  姐姐那麼聰明怎麼弟弟那麼笨?……眾人一嘆。

  「喂,你、你們幹麻集體嘆氣啊?」朔夜看見那麼不尋常的反應,直覺他們肯定又在心裡不知道罵什麼了,尤其是里悠。

  「沒什麼。」里悠一臉無所謂的回答完朔夜的問題後,再向伊萊說明:「他的確是我們的學弟,還有旁邊這也是。」指指站在病床前的魔月。

  伊萊走到神璘身邊,「你有什麼話想說嗎?」

  「你的叫法和我一樣呢!」

  有些驚訝他居然恢復的這麼快,不過總算是放下心來,他們就讓伊萊去跟他聊天,趁神璘注意力不在他們身上時,路昂比了比,叫里悠、朔夜和魔月都過來他身邊,向他們小聲道:「等神璘睡後,我帶你們去找傲閻,詳情就先別問。」

  語畢,立刻作鳥獸散,否則被發現可就糟了。

  「應該是沒什麼事了,要回房休息了嗎?」一旁的醫務人員突然打岔道。

  「嘿嘿,我肚子好餓,魔魔、小悠、小萊,你們陪我去餐廳吃飯──嗯,活火山的話就看你要不要來吧。」

  什麼態度啊這小鬼──朔夜‧齊魯利德面臨人生中第n次的理智拔河,勝!

  原因是:這裡有兩個恐怖到足以殺了他的人,一個是自己的搭檔,一個是自己的手足。

  路昂和托本也踏出醫務室,「居然沒跟我說一聲就走了,師父果然比不上朋友哪,看來我也該離開了。你叫做路昂對吧?要小心神璘‧席爾維斯的變化。」

  「嗯,我會的。」這就算不用他說也一定要做到,不然自己的好友肯定又要驚慌失措了。

  看向這幾人遠走的背影,突然地,他想到了件事,「啊……」

  傲閻那邊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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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嘰──

  接下來不是碰的聲音,因為並沒有車禍發生。

  只見一條寬敞的大道上一台黑色轎車左拐右彎,像是拼了命就是要蛇行,「叔叔!要死人啦──」這貌似是車內孩童的慘叫聲。

  這台轎車的司機呢,其實也不是故意要蛇行的,就是他身旁副駕駛座的那位男孩一句童言童語差點釀成大禍,但這都不是他所擔心的,因為……接下來的惡夢,才是最恐怖的。

  「如果筱哲叔叔是我爸該有多好。」是的,就是這句無心的話,而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面。

  「這、這句話你跟你媽說過了?」
  「對啊。」外加無比燦爛的笑,而坐在駕駛座的人那表情可媲美得知自己待會會跌入十八層地獄的幽魂。

  「小陸──我死定了!」一的大男人斜躺在沙發上捂臉裝哭故作可憐這可稱不上是什麼好看的畫面,但為顧及自己的耳根子以及抱怨,任筱哲可管不了那麼多。

  嘆口氣,陸旋旭知道他這麼說的意圖就是為了自己的一句話:「發生什麼事了?」

  一聽對方把話問出,任筱哲馬上從沙發上爬起,「今天,吳薏琴的兒子他說他希望我是他爸爸,而且他還跟他媽說了!」

  「不會吧!又來了?」露出一臉不耐,陸旋旭有些無奈,「這是第幾次了?」撫撫額角,他覺得頭快痛起來了,一整天在思考接下來的出路,現在又冒出這件事情,要知道那女人「盧」起來可不是一般人對付的過的!

  鈴──

  很不碰巧的,不想來的終究會來,這時候的電話鈴響對任筱哲來說可謂地獄來的使者。

  一嘆,陸旋旭問:「我接?」

  機械人也不過如此了,任筱哲頭點的速度就像裝上電池正運作中的馬達差不多快,陸旋旭視而不見,索性轉頭拿起話筒。

  「啊啊啊──我對不起我的丈夫啊──自己的兒子居然跟我說他希望別人是他的爸爸!不可能把他裝回去重生嘛!要我離婚更是荒唐到不行!啊啊,可是雖然他沒這麼說,但這樣的話名義上的父親根本不可能換人嘛!看看!這該怎麼辦呀?你倒是說說看啊!孩子的爸好可憐啊──他明明對孩子也很好的,為什麼一個被稱為叔叔的外人就這樣替了他的地位啊!」電話一接起還來不及跟對方打招呼,一陣鬼哭神號就從話筒另一端傳來。

  陸旋旭額上無數條槓,這女人……連接電話的人都不知道是誰就開始發癲了,而且哪有人要叫別人回答自己還一直講的?更何況,他兒子會這樣還不是她自己說丈夫很忙要人家幫忙載孩子才變成這樣的。

  以上總總歸納起來,吳薏琴還真是蠻欠打的──這是陸旋旭的結論。

  哀號到現在還沒聽見對方的聲音,吳薏琴這也覺得有些奇怪,照理說任筱哲那怕麻煩的傢伙要是遇上自己打電話來騷擾絕對會受不了而開始歇斯底里的,怎麼還是無聲無息的聽自己講話?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將話筒拿開自己去做其他事情,吳薏琴試探地問:「筱哲?」

  「嗯哼,我在。不過不是你要找的人。」

  唉呀?這下尷尬了……「是旋旭啊!筱哲呢?我有事找他。」是語調非常自然的問句。她吳薏琴是誰呢?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怕尷尬!或者該說她根本不知道「尷尬」這兩個字該怎麼寫。

  還堪稱有事咧……那些事都已經講出來了吧?

  壓下那種無言以對的感覺,努力想出可以運用的辭彙,「他說最近會很忙,還沒回來。」如果只說「今天」的話改天肯定又會打來,說「最近」會比較保險,反正風波平息之後再「不加班」就好了。

  「唉呀,是嗎?那算了……不然這樣,假日去找你們吧?」原本有些可惜的語調在想到什麼之後又變回興奮的口氣,聽得陸旋旭頻頻發顫,「不用了……他最近很累。……那,就這樣,掰掰。」不等對方回答,陸旋旭逕自把電話切斷,並拔掉電話線,一臉凝重的轉頭對任筱哲說:「小哲,我們去度假吧?」

  「咦?」

  就這樣……

  原本只是任筱哲害怕的事情。
  原本是陸旋旭想幫忙打發的。

  卻突然變成意外開始的假期。

  而理由是:逃避怨婦的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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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卻不如朔夜預期的,里悠既沒有對他施暴也沒有再說其他的話,朔夜見狀,有些擔心的問:「你還好吧?」

  沒有正面回答問題,里悠反問:「你覺得我錯了嗎?」

  「你在說什麼?」朔夜有些驚訝,從里悠的語意聽起來,好像知道他已經明白事實的樣子,「不用裝了,神璘的監護人應該已經跟你們說了吧?」如果不說的話,他也不可能把神璘帶走,想也知道,那是必定會講的。

  「……嗯。」朔夜知曉再裝下去只是白搭,便承認,接著馬上轉移話題道:「我們先進去吧,你全身都濕了。」爬上岸後里悠就連擰乾的動作也沒做就這樣坐在草地上,再加上微風吹過,稍微個不注意就有可能染上風寒。

  「……可以不要嗎?」聽見這個答案,朔夜一愣,這傢伙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喂,你!你一點都不好!搞什麼鬼啊!既然知道他會難過,那就不要做啊!你現在到底是在做什麼!」他真的生氣了,也不管里悠會不會揍他,一個勁的對著對方吼。

  「我知道我在幹什麼,用不著你來提醒!」雖然語氣有些不爽,但聽起來卻顯得有氣無力,「你現在這樣子跟我說你知道你在做什麼?要不要我打一拳讓你清醒!」

  「你這傢伙找我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屁話嗎?」里悠瞪過去,自己心情都差到極點了,這個人還在那邊對自己說教,能不能安靜一下?

  朔夜並不訝異他知道自己在找他,畢竟都知道事實,以他的個性絕對會來找他,這點讓朔夜發現,其實里悠還蠻了解自己的。

  嘆一口氣,朔夜問:「既然你知道,還做那種事?」

  「別再說了,我不想跟你講話,你的意思我已經充分明白,就是在說我錯了是吧?」

  「我在問這個你在說什麼?不要給我轉移話題!」這時的朔夜一點都沒有平常懦弱的樣子,看起來簡直判若兩人,就連里悠都覺得眼前這人根本不是他認識的那個笨蛋傢伙,但這並不構成他退縮的原因,反而更是火大,「哈哈,有趣極了,居然兇我?你是什麼東西!」從本來的坐姿轉變為站立,即使在身高上里悠差朔夜五公分以上,但在氣勢上可不輸他。

  「夠了夠了!聽都聽不下去了!本來想等你們講完,卻越吵越離譜。」一名男子自後方樹叢中走出來,檔在兩人中間比暫停手勢。

  有人阻擋在戰火一觸即發的兩人中間,那兩位當事者當然會不爽,定睛一看,卻沒想到竟是……「托本‧狄肯!」兩人大呼一聲,震得中間那位和事老耳膜都快破了。

  被這樣一鬧,剛才的火爆氣氛漸漸平息,托本也達成了他的目的,雖然對自己壯烈犧牲的耳膜覺得有點不值,但既然都停了也就別計較那麼多吧,「怎麼回事?我好像聽到你們在談論神璘‧席爾維斯。」對於他們的爭吵內容還頗好奇的,畢竟聽到自己心愛徒弟好友的名字,而且感覺挺嚴重,不過問總說不大過去。

  「……沒什麼。」吞吞吐吐的才說出個答案,還把事情的嚴重性完全抹滅掉,當然這種事情讓太多人知道也沒什麼好處,身旁的朔夜看了里悠一眼,也沒多話,靜靜的站著。

  「說白點是不想講吧。也罷,那我先走了。」聽見他這麼說兩人才意識到,根本忘了問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來找魔月?」

  「呵,誰說徒弟和師父就一定要黏在一起?我只是剛好在這附近休息而已。」托本有些好笑的看向發問人朔夜,語氣中還帶點嘲諷意味。

  這句話讓兩人無法反駁,說的是沒錯,不過一般人的確會這麼想吧?他們方才就只是很自然的開口問。

  「啊對了……」托本看向里悠:「你再這樣放著真的會重感冒喔。」說完便不知去向。

  「啊……」其實經過剛才的爭吵,那兩人根本完全忘記有墜入水中這回事,看著里悠濕透的衣服,對著他說到:「走吧。」而後伸出他的手,一笑。

  里悠看相眼前正這個傻笑著的人,低頭沉默了一會,接著抬起手,將伸過來那隻手拍掉,傲慢的笑著說:「想得美。」

  這傢伙一點都不可愛……朔夜苦笑。

  雖然目前的地點離學園不遠,但里悠現在才意識到──真的很冷!

  捂著鼻子、盡量將身子縮緊,慢慢的步回冰羽,後頭的朔夜見狀,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里悠身上,並跟他靠肩走,試圖讓自己的溫度傳到他身上,里悠用嘴形在朔夜看不見的地方無聲道:「謝謝。」其實他都知道,不管是朔夜來找他,還是跟他吵架,都是為了他。

  在自己對他說了那些話之後,在醫務室的傲閻除了擔心神璘的狀況以外,得知里悠到現在還沒回來,內心的罪惡感一點一滴的在滋生,「路昂……你可不可以去幫我看一下里悠‧希格藍的狀況?」

  路昂一愣,「怎麼了?」

  「沒事,只是有些擔心。」不知道他會不會跑去做什麼傻事,或是找別人出氣之類的……如果是後者倒也還好,就怕是前者。

  對喔!他都快忘了,今天自傲閻跟他說了那些話後人就不見了,「啊,朔夜‧齊魯利德不是去找他了?」

  「是沒錯,但到現在都不見人影啊……」
  「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啦。」

  之後又陷入沉默。

  兩人回到冰羽後就直接往里悠的房間去,「你先洗個澡換個衣服吧,我去告訴老師和神璘的監護人你已經回來了,不然他們會擔心。」里悠微微點了頭就到衣櫃那拿衣服走進浴室。

  一到醫務室,裡頭安靜無聲,朔夜差點就認為可能他們都不在,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便開門跨步進去,一進門面對的就是激動的路昂,「你終於回來了!」

  朔夜不明所以:「怎麼了嗎?」

  「還問怎麼了,去那麼久我們擔心死了。」聞言,朔夜看向傲閻,他沒說話,也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緒波動,不過還是姑且相信路昂說的話,「里悠現在在房間盥洗……」語未畢,他停下思考究竟要不要把里悠因為被他嚇到而掉進湖裡的事給說出來,不過經過謹慎思考後,還是決定作罷,這種事說實在似乎沒啥必要報告。

  「回來就好。」傲閻背對著朔夜,雖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卻可從話語中聽出語氣轉變為安心。

  突然想起躺在病床上的神璘,朔夜繼續道:「他的狀況有好轉嗎?」

  一直在觀察神璘的傲閻一聽到朔夜問的是小傢伙的事,馬上開口回答他:「沒,還是一樣。」其實傲閻知道,朔夜先前說的那話是有可能性的,畢竟神璘是因為那個名字而暈過去,會因為那事而拒絕醒來也不是不可能,而路昂擔心他會亂想才阻止朔夜繼續說的那份心他也同樣很感謝,只是,他還是很不希望是那樣。

  「啊……魔月呢?」想想自進來到現在都沒看見魔月的身影,朔夜有些納悶道,畢竟他幾乎是不可能離開神璘神邊的人。

  「噢,這麼說起來,他好像出去了,說是有人找。」路昂率先回答他的話,而朔夜總覺得忘了什麼……

  「是托本‧狄肯嗎?」音源來自於醫務室門口,站在那的是里悠,也就是聲音的主人。

  這麼一說朔夜終於想起來。難怪!他一直覺得自己忘了什麼,就是方才在校外遇見的那人!

  慢著!「他剛剛不是說他不是來找魔月的嗎?」騙人有該有個限度好嗎?當所有人都白痴啊?

  里悠在一旁不以為意的說:「他是說師父和徒弟並不一定要黏在一起,他只是在這附近休息,但他也沒說休息完之後不會來找魔月不是嗎?」

  一聽,朔夜恍然大悟:自己被耍啦!

  這個里悠‧希格藍,講話還真是犀利……路昂暗忖,不過還好,自己認識的好友除了「有點」起床氣之外,個性算是頗溫和的。

  「但話說回來,他來找魔月我總認為不那麼簡單,那個人平時行蹤神秘,會突然出現讓人覺得不對勁。」里悠繼續道,神情露出一絲不解。

  「話是沒錯,可是會有什麼事?」最近碰到的事也實在是太多了,先是魔月後是神璘,況且現在神璘的事也還沒完全理清,又會出現什麼新的難題?

  還在思考,門邊就多了兩道人影,也正是被討論的對象。

  「又見面啦。」托本對在討論他的兩個人打招呼,而傲閻難得轉過身來一探究竟,畢竟先前就聽說過這個人的事蹟,不免有些好奇心,至於為什麼魔月會拜他為師,雖然他也很想知道,不過那到底還是他們的私事,過問似乎不太好,就只是轉過頭來看看。

  里悠和朔夜都沒說話,但從他們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倆似乎正在疑惑他為何要進來冰羽,既然魔月都出去找他了,也沒再進來的必要才對。

  突然來者臉色一沉,「納悶我為什麼進來吧?……聽說他的朋友出事,來看看。就這麼看來,沒個一時半刻,他是醒不來了。」指指魔月又看看神璘,托本嚴肅道。

  路昂轉向朔夜,諷刺道:「看來你的烏鴉嘴還挺靈的。」因為接下來估計他要看好友消沉一陣子,如果現在不找人酸一下,之後先受不了的肯定是自己。

  傲閻久久不言語,而現在終於開口:「那……有辦法讓他醒嗎?」

  「辦法嘛……也不是沒有,試過之後就要看他的反應了。」眾人也不質疑他為什麼會知道,總之,還是姑且相信吧,反正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又有天才封號,即使相信,應該不會有什麼損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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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一 重振計畫

  織田未雨想了想,還是認為不能就這樣放著不管,便提議:「我們去找學妹好不好?我覺得,說不定她能夠改變光曜。」聽織田未雨說出自己的想法,淺野若見卻皺了皺眉,「這有可能嗎?他那麼討厭她。」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看學妹也蠻喜歡光曜的,而光曜跟他保持距離不是因為她跟薰同名的關係嗎?這不正好?雖然對學妹有些抱歉。」淺野若見若有所思的看了織田未雨一眼,才感覺有些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織田未雨拉著淺野若見走向上官薰,上官薰有些狐疑的在他們倆之間看了看,總覺得他們似乎有事要講的樣子,「學姐,怎麼了?」

  「學妹,你喜歡光曜嗎?」織田未雨附在上官薰耳邊,小聲地問。

  「啊?」上官薰被問的莫名其妙,不明所以然,突然想到了什麼可能性才回神,「那個……喜歡是哪種喜歡?」

  「哪種都可以,喜歡嗎?」什麼詭異的問題?上官薰皺眉,不過還是老實回答:「喜歡啊。」尤其是他的長相,正太型型男最帥了!

  「那好,妳可以幫忙嗎?讓光曜恢復精神。」本來聽到這個問題讓上官薰很想點頭,但重點就是後面那句了,「不行不行,正太學長看到我都不爽極了,哪可能有辦法讓他恢復精神?」況且她連光曜的煩惱都不是很清楚。

  看見學妹頻頻搖頭,淺野若見也來幫忙說服,「我們就是覺得妳可以才來請妳幫忙的。」其實他自己也不是很確定,總之死馬當活馬醫,不過說到底還真的是對學妹很抱歉,畢竟如果失敗的話,那學妹絕對會徹頭徹尾被光曜討厭的,淺野若見餘光瞄向織田未雨,希望她的計畫有用才好。

  「真的嗎?」太好了,這麼問表示有希望!淺也若見再加把勁:「當然是真的,我們幹麻找個不可能起作用的人來讓他恢復精神,是吧未雨?」

  織田未雨一聽,趕緊連忙稱是:「沒錯沒錯!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我們,絕對可以的!」不管啦,反正不論可不可以先試過再說了!

  對於兩人的執著上官薰有些吃驚,一愣的說:「呃……那好吧。」

  之後又看見兩個人欣喜若狂的表情,只覺得,這兩個人果然是那種可以當莫逆之交的類型。

  「你們在這邊說什麼?」只見光曜挑著眉看向織田未雨和淺野若見,而兩人暗暗慶幸光曜過來的時間點抓的剛剛好:「沒事,我們繼續練習。」說完,淺野若見對光曜笑了一下,而光曜一臉不信任的看著他,沒再說話,反正,說了那兩個人也一定會裝傻帶過。

  「算了,繼續練習吧,待會就下課了。」懶得追究,光曜只是提醒他們時間,說完逕自去做自己職務內的事。

  「啊……可是要怎麼做?」對於她的發問,織田未雨和淺野若見都沒吭聲,說真的,其實他倆也並沒有想出什麼很萬全的計畫,只是就單純的覺得上官薰應該可以,只是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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