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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托本回來大約過了一兩分鐘,「哦,真的沒溜掉呢。」

  剛剛不就說不會了嗎……托本無言。

  「總之,你們想從哪時候的事情開始聽起?」

  「就你說的理由。」

  聽里悠那麼說而其他兩人也一副「快說」的樣子,他也就不繼續拖泥帶水的開始講起過去。

  魔月‧柯恩特,出生後就聽聞了一些在他生前的事情,而即使就快遺忘,同輩的死孩子們還是會將它再提起,所有孩子都以欺侮他為樂。

  在他生前,他的母親與父親家人們同出遊時,托本‧狄肯他出現了,就在他父母親經過的一個攤子,而他也出聲向他們說了話,「把那不幸的孩子拿掉,否則將降下災難。」

  他的父母親絲毫不理會,就只覺得那像是個江湖騙子的人,估計也不會說出什麼好聽話,是來騙錢的。

  「快走。不要信他,我們的孩子怎麼可能不幸?」就是說,神族的孩子一直都是最幸福的,不幸?根本就是天大笑話!

  托本淡然的凝視他們一眼,又將視線飄開。

  孩子出世後,果然遭到了同輩的唾棄。

  「你的頭髮怎麼是深色啊?而且還是黑的!」
  「眼睛也是,居然是紅色,那是血的顏色耶!」
  「你怎麼可能跟我們一樣是神族啊?」
  他被一群孩子圍住,像是做錯事一般猛的被指責,或者該說是辱罵,不過事實上皆是孩子們無知的話語。

  其實父母親都是知曉的,卻一次都沒給過孩子安慰,年輕婦人在房內低聲啜泣著,「為什麼是這樣的孩子?」依畏在丈夫懷中,年輕婦人可說是痛不欲生,內心後悔著當初該聽那莫名人的告誡。

  即使年紀輕,小小的魔月還是聽的懂母親的意思,在母親房門停留了許久,一句話也沒說便走回自己的房間悶著。

  這時磅的一聲響,不知是什麼東西就這樣被撞開了,接著就是響徹雲霄的尖叫聲和吼聲,嚇的魔月心臟似乎快停止,但表面還是佯裝著無事,將自己的房門打開走了出去,看見的是血跡斑斑的自家客廳,躺在那的是自己的爺爺奶奶……

  爸媽呢?

  魔月第一個念頭就是往母親的房間跑去,只見一個陌生人站在母親的房前,帶著冷冽的氣息這麼說著,「當初的勸告你們不聽……就說了他會帶來災難。」

  他所說的災難原來指的並不只是被唾棄的孩子,還有被誅殺的意圖在內。

  魔月衝向那人想對他造成什麼傷害,無奈卻無勞無功。

  而後那人站在母親及父親的屍體旁,對蜷曲起身子的自己說,「跟我走吧。」

  意外的是,對於在殺了自己家人後的那人,魔月沒有絲毫的怒視,只是雙眼無神的看著他,接著緩緩的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那時托本二十五歲,魔月才七歲。

  說至這,托本停了下來,而眼前的三人無不吃驚,魔月居然有著這樣的過去。

  「所以……他說想死,我大概略知一二,也難怪他不恨我了,因為,他最恨的人,是他自己。」沒錯,是那個害家人慘遭誅殺,讓自己被唾棄的自己,有著這樣髮色及瞳色的自己,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害的啊。

  「是說,你怎麼會知道他生下來會怎麼樣?」三人看向他,托本只是魅笑了下,並未說明原因,「你說好要告訴我們的。」神璘有些不滿。

  「不過這點要放在最後。」

  「那他跟你不一樣是指什麼?」他們可還沒漏掉這句啊,這還比前面的那些更為重要呢。

  「這個嘛,由我本人來說好像有點彆扭,讓他說吧,他應該會知道的。」托本指指床上那欲爬起的魔月,「啊,魔魔你醒了!」

  「唔……」

  里悠見狀走向床邊,「你還不能起來。」

  「還有剛剛那點,也讓魔月自己來說吧。」托本起身,「那我先走了。」語畢便自己開門走了出去,也沒人攔住他,三人的注意力皆在重傷的魔月身上。

  魔月的視線掃過眼前的三人,一臉困窘,「一定要說?」要知道他是很不會說話的,一次要講解那麼多除了有讓人無法理解的困難外,自己大概也要想很長的話來解釋這一切,除了麻煩之外還是麻煩。

  「嗯!」

  「師父跟我一樣不會防禦魔法。」這點他們早就知道了,點點頭,又讓魔月繼續說下去。

  「這現象稱為種族變異。」

  「咦咦咦?那不是後天造成的嗎?」神璘有些驚訝,他本以為是因為他們真的不太會用防禦魔法,結果居然是這個什麼詭異的名詞來著。

  魔月搖搖頭,開始說明一切。

  其實種族變異的個體對同類是會有所感應的,所以當他的母親經過托本身邊時才會被那麼警告,不意外是因為托本自己經歷了些什麼,八成跟他一樣都是唾棄、不關心或者是慘無人道的虐待。

  基本上大人算是還好的,有些有同情心的就對他比較好,沒同情心的就漠視他,更糟糕的當然就是不人道的對待,不過那倒是不在多數;孩子的話則認為對方跟他們不一樣就是奇怪,神族身上的顏色本該是淺色,怎麼來個黑髮紅眼?當然會有異樣眼光存在。

  而種族變異,不外乎就是與自己的種族有著極大反差,而像托本及魔月,就是反差嚴重到就連本身應該會的防禦魔法都不會的那型,當然他們絕對不希望如此,可是那並不是說想學就可以使得出來的,他們也不想這樣被擺佈。

  「師父對我不差,與他從前有關係。剛那話,是因為……」魔月開始說起原因。

  托本雖然一直在年幼時期受人欺負,但他自己一直很上進,原因無他,就是要讓那些欺負自己的人瞧瞧自己的厲害,可這麼做還是不夠,嘲笑依舊繼續著,對於他的暗紅髮以及那像貓一樣的土黃眼,深深的鄙視,當然重點是他不能靠自己的魔法保護自己,即使攻擊魔法學得再怎麼厲害,也都於事無補,在他們眼中看來,不過就像個想學防禦魔法的雜牌,說神族也不是,說是魔族還沒人要認。

  「該死!」防禦魔法怎麼學怎麼不會,托本低咒一聲。

  照理說,神族該是心胸寬大的,不論什麼文獻、記載都是這麼說,可真是這樣嗎?托本站在湖邊,看著湖中倒映的自己,「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不會被唾棄了吧?」

  魔月接著說,「師父這些想法、行為,我一樣沒少,只差沒殺人,可……」

  結果卻不如托本心想的單純,以為當初是因為自己依舊不夠努力,才落得還是沒人肯定他,事實上,到頭來根本沒人打算認定他,或許等到了成年才可能將那心思抹滅掉,但那時間實在太過長,怎麼說這樣的生活托本已經忍不下去了,於是,他開始自甘墮落,不管他人眼光,攻擊魔法看心情,想學時就勤奮地學,不想學時就擺爛,防禦魔法則是怎麼也不肯去碰。

  一直到大約二十歲時,托本靠自己賺了錢,進學校上課,認識了一兩個算得上是知己的傢伙,知道了他的事情也沒棄他於不顧,那時,他終於又重拾上進之心,繼續將攻擊魔法上練一層,終於練就了好幾種的高級魔法,水的啦、火的等等,都難不倒他,那兩人自然的很是驕傲,他們的朋友居然那麼的厲害!

  那是托本第一次打從心中的笑。

  可事情卻沒那麼順利。

  那兩個朋友本來是對他不錯,但在一次的危機中,那兩個人居然棄他於不顧,自己倒是最後才好不容易逃出來,自那次後,他就再也沒見過那兩人。

  魔月道,「所以師父不相信任何人。」

  這下他們總算知道,為什麼托本會說魔月和他不一樣,至少,在魔月有危險時,還會有人伸出援手來救他,也就是說,如果今天沒人出手,那可能魔月真會死也不一定,畢竟,他是可能做出來的,與其活著受苦,倒不如一死了之。

  「就這樣。」

  三人聽完,平淡的過了頭。

  在一陣沉靜中,神璘突然漾起笑容,看著魔月,「不用擔心啊,以後我們就是夥伴。」第一次,他覺得眼前這個人的笑容是那麼的真誠,魔月輕聲笑了。

  而對於眼前這一幕,另外兩人有些驚愕,他們兩個居然可以笑的那麼真。

  尤其是神璘,雖然他一直都在笑,可這次他的笑,跟以往完全不一樣。

  雖然魔月只是輕笑,可總覺得那是個燦爛的笑容,比之前那次看到的還要好看好幾倍。

  里悠及朔夜互視,也笑了。

  只是……朔夜看向身旁這人,他的笑怎麼也真不起來啊……,一嘆。

  看著眼前開心的兩位夥伴,似乎有著什麼重大決定,可希望別破壞了這氣氛才好,他也只是想求個答案罷了。

  怎麼說……也該到了那時候,里悠往微電腦瞄了一眼,之後正常如平常沒讓人察覺。




  然後里悠就闖禍了。(遭巴

  嗯哼,最近都在忙樹徹,神魔終於發了啊!(擊掌

  樹徹在我腦中有四大部分喔!

  第一→春樹之小女人哀愁(何?
  第二→轉筆事件之可憐同學C(啥鬼
  第三→愛的大告白之阿徹鬧彆扭(喂不對吧這......
  第四→當然就是甜蜜的兩人世界啦!(遭打

  阿哈哈,看看就好。(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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